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程徽月一再堅持,沈亞蘭也就沒再說要攤錢的話,隻是想著以後她多去山上撿柴回來給她用就是。把砌灶的想法跟霍硯行講完之後,他沉吟一聲道:“行,我下午拉材料過來,砌好之後燒火烘乾,你晚上就能用了。”程徽月‘啊’了一聲,“這麼快呀...”語氣說不出的失望。她還以為能砌個兩三天呢。霍硯行一時啞然,“你...不是急著用嗎?”程徽月想說其實不是很急,但瞥見沈亞蘭亮晶晶的眼睛,一副‘我今晚就要寵幸它’的模樣就沒說出《與正文無關,無需閱讀》cbr-
霍硯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耳邊是陌生又熟悉的嘈雜的喇叭聲。
一睜眼,映入眼簾的便是灰禿禿的屋頂和房梁。
晨時的寒氣伴著一溜風從門縫裡捲進來,頓時將他凍得打了個激靈。
這不是他家!
霍硯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,第一反應就是找程徽月。
可環顧四周,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還有掉漆的紅木衣櫃,屋子裡便是渾然淒零的土坷垃模樣。
這是……上嶺村?
腦海中已經久遠的記憶翻了出來,霍硯行黑眸中閃過一縷不可思議。
他難道跟月月說的情況一樣,重生了?
可是他明明身體健康,前幾個月才做了體檢,好得跟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,怎麼會……
霍硯行壓低了眉眼,一想到程徽月被丟在身後一個人,胸膛中便湧出無儘的恐懼。
要是看到他不見了,月月該多擔心?
他抿緊了唇,不甘心地一腳踹向板凳!
年久腐朽的凳子頓時哐啷翻滾出去好遠,在牆上砸了一下,才摔到地上,徹底散架了……
看到這一幕,霍硯行眸中的戾氣更甚。
不是假的!他真的重生了!
“……大哥?你咋了?”
聽到聲音,霍硯行扭頭,銳利的眼神射向霍硯青。
“……”還是十來歲的霍硯青脖子一縮,嚇了一大跳。
看到是他,霍硯行目光稍微緩和一點,“沒事……芙晚呢?”
如果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,那現在芙晚應該還病弱著……
“
小妹她在屋裡呢。”霍硯青看著大哥恢複正常,瞥了眼屋裡散架的板凳,也沒問,反而說到:“哥,譚隊長不是讓你今天開拖拉機去接知青下鄉嗎?你咋還不走?”
“你說什麼?”霍硯行忽地抬起頭,兩三步便閃到霍硯青面前,語氣急促,“今天是哪一年什麼時候?”
霍硯青懵了,感覺今天的大哥非常不對勁。
但在他強烈的氣勢下,還是乖乖回答道:“今天是1975年三月份啊,哥你咋了?”
“75年三月……”正是程徽月下鄉的時間!
霍硯行沒回答他的問題,想到這一點後,隨手抓起外套便往外衝了出去!
沾濕了早春露氣的鄉村小路有些泥濘,村裡人走在上面都有些打滑。
霍硯行卻拚命邁開兩條肌肉緊碩的長腿,健步如飛。
霍硯行卻拚命邁開兩條肌肉緊碩的長腿,健步如飛。
眾人隻見到一道黑影從田間閃過,回過頭便隻能看到一個小黑影了。
“大清早的,趕著投胎啊?”
他們的嘟囔自然沒有傳到霍硯行的耳朵裡,他現在腦子裡就隻有一個想法——馬上找到老婆!
到了拖拉機旁,肖慶已經在那兒等著了,“霍哥……”
“别廢話,上去!”
霍硯行直接抄起拖拉機的搖棍,哐哐哐地攪動了十幾下,發動機便突突突地轉動起來。
他一句話也沒說,側身坐上去,衝著鎮上便開過去。
肖慶不知道他出了啥事兒這麼著急,但望向他凝重嚴肅的神色,沒敢像以往那樣和他搭話。
一個多小時後,馬力全開的拖拉機終於到了鎮上。
把車停在車站門口後,霍硯行跳下來,緊張又期待的眼神投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裡面湧出了一堆人,其中便有零散年輕的面孔。
“……二大隊負責接新知青的人呢?!所有人都到了,怎麼還不過來?”公社那邊的負責人領著一隊知青出來,皺著眉望了過來。
肖慶連忙上去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們就是二大隊來的人,拖拉機在那邊……”
他笑嗬嗬地湊上去,把知青們領了過來。
沒辦法,霍哥走得太著急了,把譚隊長都直接扔下了,隻能他來了……
霍硯行的確沒有考慮到那麼多,在那堆知青出來的時候,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,再也無法挪動半分。
她跟記憶中的初見一樣,看起來瘦瘦的,抱著一個帆布包,瓷白的臉蛋被吹得通紅,水眸盈盈宛若小鹿。
“月月……”他不由得喃喃出聲,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抱住她。
可是剛走了兩步,程徽月的視線也掃了過來。
在觸及到他眼神的時候,像是被嚇到一樣,連忙躲開了。
“……”
霍硯行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窖,奔跑後冒出的一層汗液也瞬時涼颼颼的,竟冷得他骨縫發寒。
她不記得自己了……
霍硯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上嶺村的。
隻記得程徽月躲開他的眼神之後,他恍恍惚惚地被肖慶叫回了神,然
後開著拖拉機就到了村裡。
早早等在那裡的譚國棟還罵了他幾句,他也沒聽進去,隻是一雙黑眸隨時注意著那個少女,幾次想要上去幫忙都被拒絕了。
心中酸澀得難受的霍硯行隻好沉默地收回手,看著她,直到她帶著自己的東西慌慌張張去了知青院。
心中酸澀得難受的霍硯行隻好沉默地收回手,看著她,直到她帶著自己的東西慌慌張張去了知青院。
“……霍哥,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小知青了吧?”肖慶在一旁道:“可你就算看上了,也沒有這麼死盯著人瞧的啊,會把人嚇跑的!”
霍硯行動了動眉頭,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但在心裡已經漸漸接受了程徽月不記得他的事實。
他想,這應該是月月沒有重生之前的那一次,所以她的記憶裡才沒有自己。
如此,他隻能徐徐圖之。
很快,霍硯行重拾了自信,步伐堅定地離開。
那之後,他除了日常上山打獵,去黑市交易給霍芙晚治病攢錢之外,其餘的時間都是在掙工分,然後偷偷去把程徽月工分地的活兒乾了。
不過,他雖說知道現在的程徽月不敢接近他,但也不打算做不留姓名的活雷鋒,乾完活兒總是有意無意用各種方式透露給她,表示這些都是自己乾的。
被某個存在感強烈的男人盯上之後,程徽月每天都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猛獸鎖住,十分地不自然。
尤其是,在聽說霍硯行的名聲之後,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不懷好意。
他們非親非故,都不認識,第一次見面他就猛盯著她看,還大
大咧咧做這些示好,什麼意思不言而喻。
她幾次婉拒,可男人都不當回事兒,還經常私下給她投喂各種吃的。
程徽月深受困擾,一段時間後,還是忍不住把他叫出來,想和他說清楚。
兩人一個知青,一個成分不好,又是孤男寡女,為了不被人說閒話,選擇的地點也比較隱蔽。
四周無人,程徽月單獨面對霍硯行就更緊張了。
她悄悄握緊了袖子裡的小刀,冷聲道:“霍同誌,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那些事了,你幫我乾的活還有給我的東西,我都記著,等年底到了,我會折算成糧食還給你的。”
霍硯行聽著她故作冷淡的話語,心裡忍不住一疼。
他抿著唇,眸色哀傷,沙啞著回道:“不用還……”
“什麼?”程徽月沒聽清,抬頭看過去,卻對上一雙痛苦的眼眸,頓時怔然。
“我說,不用還,都是我心甘情願。”
霍硯行不閃不避,黑眸直直地凝視著她,化不開的柔情和酸澀交織著,變成極為複雜的眼神。
“月……程知青,我喜歡你,我想對你好,我做的一切都是我願意的,你不用有任何負擔,也不欠我的。”
“但是,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避如蛇蠍?如果處對象,能不能首先考慮我?”
“……”
程徽月都傻了,她想過這個男人做這麼多是為了追她。
可是沒想過他人這麼深情啊,他們也才說過幾句話而已,怎麼他一副愛她愛得
要死的模樣?-c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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